“你只要幫我醫好了,我的病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這不是錢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具體有什麽問題,我怕……”陳阿姨憂心重重想要解釋,可是轉眼電話就挂了。。
她看着陌生的號碼,搖了搖頭,将手機放回桌子上。
這個人聽聲音應該并不是什麽普通的人,他來這個診所是有目的性的,最近幾年她确實接待了不少這樣的人,只不過還很少有人會直接打電話到她的手機上。
周子慧失眠了一晚上,直到将近淩晨,她才睡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尹嘉許也不舍得把她叫起來,準備出去給她做一頓豐盛的早餐。
尹嘉許剛打開門就看到陳秀妮站在門口,似乎在等着誰。
“周子慧現在正在睡覺。”
陳秀妮搖了搖頭,我來這裏并不是找她,我是來找你。
尹嘉許看着她如此凝重的表情,問道:“你找我幹什麽。 ”
陳秀妮原原本本的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尹嘉許。
尹嘉許聽完之後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你跟他說完之後,她竟然不會懷疑嗎?從哪裏能看得出你喜歡我,簡直是笑話。”
尹嘉許想進去跟周子慧解釋,可是卻被陳秀妮給攔住了。
陳秀妮雙手扶着門框,擡起頭倔強的看着他,好像只要尹嘉許進去,她就會撲上去咬死他。
尹嘉許從來都沒有處理過這樣的事情,但是按照他多年偵探的經驗,他覺得犯錯誤之前懸崖勒馬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他勸了半天,沒有勸動陳秀妮,倒是把自己勸得有些昏昏欲睡。
“其實你也不用說那麽多,我對你是什麽感覺。我心裏早就明白。”
尹嘉許皺着眉頭:“你知道我只喜歡周子慧,至于其他的女人,我還沒有放在眼裏。”
他這句話說得霸氣十足,卻好像是一根針直接插到了陳秀妮的心上。
陳秀妮皺了皺眉頭看着他:“我們其實相處的時間還挺長的吧。”她說完卻只看到一雙防備着的眼睛。
陳秀妮嘆口氣:“我剛才只不過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可是周子慧的男朋友,我說的那些也只不過是跟她開玩笑的,今天過來就是想跟她解釋,既然你都知道了,就幫我解釋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這幾天她都呆在這個房子裏,有點呼吸不通順,自己還是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比較好。
尹嘉許不是很理解她的做法,既然他都是開玩笑,那她剛才幹嘛那麽認真。
他轉頭就看到周子慧站在床前一直盯着他,看來醒了有很久了。
尹嘉許愣了一下,問道:“你什麽時候醒的?”
周子慧咬着下唇,淡淡的說道:“早就醒了,剛才聽到你們在外面說話。”
尹嘉許恍然大悟的說道:“哦,你是說她剛才開玩笑的那件事情。”
周子慧搖了搖頭:“我看不像是開玩笑。”
沒等尹嘉許回她,周子慧就轉身走了出去。
她的腳步飛快,她想要去追上陳秀妮,想要去問一下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到底是開玩笑還是另有所圖。可是陳秀妮在她的心裏不是這樣的人。或許她真的只是開玩笑的。
尹嘉許看着周子慧的背影,想追出去,可是卻被從房間裏走出來的陳阿姨給攔住了:“她們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解決,我這裏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幫我解決一下。”
陳阿姨穿着白色的大褂,頭發慵懶的用皮筋綁在背後,手中拿着一個咖啡杯,似乎是想出來喝咖啡的。
尹嘉許看了一眼陳阿姨又看了一眼消失不見的周子慧問道:“她們兩個真的沒事嗎?”
“她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比你和周子慧在一起的時間還要長,這有什麽好擔心的。”
周子慧皺着眉頭看着空曠的巷子,有些忐忑。
明明是看着她跑出來的,怎麽一下子就沒了人影呢,這巷子也不短啊。
周子慧一步一步的向前走,這裏沒有任何的遺跡表明陳秀妮來過,看來要麽已經跑遠了,要麽就是躲在原地哭。
她比較傾向于第二種,她最了解陳秀妮了。
可是周子慧把角落都翻遍了什麽都沒看到,擡起頭只能看到明晃晃的太陽照得她渾身難受。
她現在應該跑出去了吧,是回自己的家還是回醫院。
周子慧輕輕地嘆了口氣,轉身想回去,卻被一雙手捂住了眼睛,皺着眉問道:“你是誰?”
那雙手是一個女人的手,帶着淡淡的香氣,非常的纖細。
但是周子慧知道,這并不是陳秀妮的手,因為陳秀妮不會在身上噴香水。
“她在哪裏? ”
周子慧背後的人沒有回她的話,反而還伸出了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她知道大事不好,伸出手瘋狂的掙紮着,可是無論掙紮了多久,那個人的手就是不肯放下,緊緊的抓住她的眼睛和嘴巴,。
她身上的淡淡香氣讓周子慧有些昏昏欲睡,不過這種淡香她似乎在哪裏聞到過,在暈倒的那一瞬間,她想起了之前在安諾房子裏的那株花朵。
就是那樣的味道,但是這種味道更濃,看來是那花提煉出來的精油抹在了身上。
可是身後的這個人是誰呢?不會是安諾吧。
還沒來得及細想,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意識,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坐在黑暗的密室裏了。
密室裏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而她旁邊坐着另一個人是陳秀妮。
陳秀妮捂被捂住了嘴,雙手被縛在身後,死死的掙紮着。
她怎麽掙紮都是徒勞無功,而周子慧卻能自由的開口說話,只是緊緊綁着她的繩子,可不是那麽舒服。
“這裏是哪裏?”周子慧一開口,就感覺自己的嗓子像是被火燒一樣,啞的不行。
陳秀妮将臉往旁邊看去,似乎一點都不想看她。
周子慧低頭看着綁住自己手的繩子啞着嗓子說道:“這繩子雖然很粗,但是可以解開的,你先別動,我過來幫你解開。”
因為周子慧的雙手雙腳都被束縛得緊緊的,所以她只能挪過去,因此費了很多的時間。
等她終于挪到了陳秀妮的旁邊的時候,那鐵門一下子被踢開了。
鐵門一打開,外面的光線就照了進來,而是站在門口的那個人沐浴着光線,卻如羅剎一般走了過來。
她戴着巨大的鬼怪面具,可身上卻穿着最普通不過的長衫和長褲。
周子慧咽了咽口水:“你是誰?”
那人沒有回周子慧,她只往旁邊一坐,雙手環胸的看着他們兩個,一聲冷笑從她的喉嚨裏溢出。
她開口說道:“還以為你們是姐妹情深,原來只不過是塑料姐妹情。”
“是不是塑料姐妹情也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她說別的話也就算了,可是她非要說這句話,本來這對周子慧來說是地雷。
陳秀妮擡頭看着周子慧,又将頭移開了,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戴着面具看不見神情,但是面具下的那雙眼睛卻帶着一絲嘲諷。
她看着他們兩個人心下亦了然說道:“你們兩個人都是我剛才抓過來的俘虜,如果你們能完成兩件事情,我就把你們放了,怎麽樣?”
“什麽事情?”周子慧擡頭與她對視着。
她漆黑的瞳仁帶着一種淩厲的感覺,精神完全氣勢性的壓倒了周子慧。
“當然是關于我利益的事情了,我需要你們把之前在那心理診所看到的一切都跟我說出來,一字不漏的說出來,不能少一個字。”她強調了好幾遍。
這倒沒什麽,周子慧說的話能跟她說上兩三天,可是事情真的這麽簡單嗎?
陳秀妮沒有說話
她慢慢的挪到了角落裏,似乎不想和陳周子慧坐在一起。
然而他的動作都被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看在了眼裏。
嘴角一勾,她開始了第二個要求:“我不知道你們是姐妹情深還是塑料姐妹情,我這人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想看姐妹情深的戲碼,所以只要你們能滿足我,我就會把你們放了。”
“ 不是很懂你剛才在說些什麽?什麽姐妹情深的戲碼?”
那女人手輕輕的拍在手掌上,兩個穿着黑色西裝戴着墨鏡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們将手中的槍都放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一共兩把槍,一把白色的,一把黑色的。
那女人站在牆旁邊,拿起槍,輕輕地撫摸着說道:“這兩把槍模樣都差不多,但是其實他們都不一樣,這邊白色的比這邊黑色的要高出很多個等級,當然,如果你們第一關闖過了,我就可以讓你們選擇這些槍。”
周子慧隐約感覺大事不妙,她緊張的拽着手中的繩子,卻被那女人看在眼裏,那女人走到周子慧的面前,抓住了她的手,嘴巴勾起了一個冷冷的弧度說道:“看來你剛才沒有聽清楚我剛才說了什麽,不過沒關系我可以繼續重複,如果第三遍你還是沒聽懂的話,那麽就必須得接受懲罰了。”
她的聲音輕輕的帶着點漫不經心的感覺,整個房間十分黑暗,也就只有她靠在門的那裏有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