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纨绔子弟

這一天,項東終于把葉文泰書房裏的書全部看完了,他滿足的來到花園,呼吸新鮮空氣。

正閑逛時,突然一輛造型極為獨特的飛車從頭頂劃過,在前方的草坪上降了下來。

看到車子已經停好,項東走了過去。

這是一輛流線型車體的飛車,車身略扁,半人高左右,車頭為三角形,車尾部有兩個圓扁形的噴氣口,可以靈活地擺動,做到控制方向的作用。

車身由暗紅色的車體配合着黑色火焰線條,這使它更像一團在黑色火焰中跳動的紅色火球。便就算它現在安靜地停在這裏,也依然可以感受到它啓動時迅猛的動力。

符紋飛車由號稱紋器之父的皮斯科爾德發明,最早是用于戰争,戰後由制紋大師卡菲普斯重新設計,才逐漸轉為了民用。

但由于造價高昂,飛車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夠消費得起的,而是各大世家,豪門與名流們的玩物。

卡菲普斯是繼皮斯科爾德之後,被認為對大衆最有貢獻的紋器大師。他認為符紋與紋器不應該只在戰鬥中使用,在生活中它們一樣應該發揮強大的作用。所以卡菲普斯一生勵志将符紋與紋器,融入到生活當中,例如現在生活中的吸塵機、加熱煲、制冷器……都是卡菲普斯的作品,他的作品為大衆帶來了優質的生活品質,所以即使他已經死去百年之久,還有許多勵志成為制紋師的人是以他為奮鬥目标。

這時,從車裏走下來了一個白白淨淨的青年,中等身材,一身時下最潮流的裝扮,看起來跟項東的年紀差不多,長得很斯文,眉宇之間與葉文泰有着六分相似,但其舉手投足之間傲慢跋扈,目中無人的神态,讓項東很不喜歡。

管家錢森快步走來,向年輕人打招呼:“少爺回來了!”

聽到管家錢森的話,項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這年輕人果然是葉文泰的獨子,葉景榮,住在葉家三個月,項東多次聽到過他的名字,但這還是三個月來葉景榮第一次回家,所以也是二人初次見面。

葉景榮是東皇學院的學生。在東皇城裏也是有名的纨绔,其名氣甚至比他父親葉文泰還要響亮。

他和幾個家世不凡的敗家子被東皇城的老百姓稱為“四大纨绔”,因年齡最小,葉景榮排行老四,人稱“四少”。

這小子吃喝玩樂樣樣精通,仗着老子和家族的地位,權勢,不學無術,葉文泰想盡了辦法,都無法管教。

葉文泰老來得子,寵溺的不得了,本來把家族的希望全寄托在了這小子身上,希望他将來成才,繼承家族事業,但沒想到兒子越大越不出息,一次次的胡鬧,傷透了葉文泰的心,要不是就這一個兒子,葉文泰早就想棄之不理,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既然是葉文泰的兒子,出于禮貌,項東本想上前打個招呼,但見葉景榮看了一眼他,就皺着眉頭,對管家錢森問道:“他是誰?以前怎麽沒有見過?”

“回禀少爺,這位是項先生,是老爺的貴客!”錢森答道。

其實,錢森是看着葉景榮長大的,對其也是非常疼愛,但,看着葉景榮一天天無所事事,傷透了老爺的心,他這個為葉家付出一生的老管家,也是心痛不已。錢森真是希望上天能夠開開眼,讓這位大少爺迷途知返,否則葉家就要毀在這一代了。

“什麽項先生?他才幾歲啊?你不說我還以為是我最近不在家,我爸弄出個私生子呢!哈哈!”葉景榮目中無人的狂笑起來。

在葉景榮心裏,根本就沒有把項東當回事,像他這種纨绔,壓根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也不怕惹事。

見項東冷着臉不說話,葉景榮頓時更加放肆起來:“哥們兒,你怎麽不說話啊,你是啞巴嗎,還是聾了?”

項東面色一沉,橫眉立目盯向葉景榮。

被項東這麽盯着,葉景榮猶如被一只兇猛的野獸盯上了一般,陡然間一個激靈,連着退了兩步,內心直發毛,渾身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葉景榮臉色一紅,梗着脖子,感覺受到了羞辱,在自己家裏被人瞪了一眼就後退,這也太丢人了!

他氣血上湧,指着項東的手略略有些發抖,叫嚣道:“你……你竟然敢瞪我,知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這裏是葉家,而我就是葉家大少爺,就算你是我家老頭子請來的客人,也不能對我如此無理!”

項東仍然沒有說話,只是看向葉景榮的眼神更加陰森寒冷,不帶有一絲感情,讓葉景榮感覺周圍的空氣都降低幾度,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更加刺激了葉景榮的神經,葉景榮沒有想到,搬出葉家這座大山,非但沒有吓住項東,人家竟然擺出一副,葉家是何物的表情?這讓葉景榮臉面往哪裏擺?

葉景榮雖然不學無術,但好歹也是葉家的繼承人,他沒有子承父業成為一名制紋師,卻頗有戰鬥天賦,如今已經是三級中階的紋戰士,何時受過這種氣?

從葉景榮的右手手腕處,突然升起了火焰,他的右手指間,兩條火紅色的小蛇在歡快地游走。這兩條小蛇只有手指頭粗細,但全為原力轉化而成,其威力不可小視。

“蠢貨!還不馬上給我住手!”

樓上突然傳來一聲怒斥,葉文泰快速走了下來,一雙銳利的雙眼怒視自己的兒子。

葉文泰又驚又怒,他知道項東是不會武技的,而且身上也沒有任何紋器,若是被自己的蠢兒子打傷,那就罪過大了!

見老子一副怒發沖冠的樣子,葉景榮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真的不能惹,他悄悄收了手上的原力火蛇,就要溜走。

葉文泰額頭上冒出了絲絲冷汗,項東這種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這種天才一旦發展起來,将來定成一方霸主,如果項東對今日之事記恨于心,兒子以後怎麽能夠承受得住他的報複?

“你個畜生,還不敢快過來給項東賠禮!”葉文泰怒喝道。

葉景榮雖是纨绔,但不是白癡,眼見葉文泰已經憤怒到極致,立刻軟了下來,對着項東道:“那個……剛才是我沖動,對……對不起。”

“算了,一樁小事,我不會計較的。”項東苦笑說道。

就在剛才,項東突然發現自己這些天來疏忽了一個問題,已經掌握了一定的原力和制紋技術,但卻沒有戰鬥的覺悟,連套像樣的裝備都沒有給自己準備。

面對一個纨绔子弟的挑釁,自己卻沒有任何招架之力,是不是應該反省一下了呢?如果剛才沒有葉文泰及時出現……那結果顯而易見了。

想到這裏,項東心裏有了打算。

項東覺得自己不僅不應該生氣,相反還要感謝葉景榮,是他讓自己突然認識到,這段時間過得太安逸了,以至于忽略了很多重要的東西,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安全。

聽到項東的話,葉文泰和葉景榮及管家錢森都停了下來,看着項東。

“這個混小子剛才差點傷了你,項東你說你想怎麽教訓這個小子?不用給我留面子。”葉文泰看着項東,以為項東在說反話,還在生氣,怒氣沖沖的說道。

“一場誤會而已,算了吧!”項東不在乎的擺擺手。

項東是真心不想跟葉景榮計較,他和葉文泰平輩論交,葉景榮雖然是同齡,但在他眼裏卻是晚輩,和一個小輩計劃有什麽意思,項東雖然年輕,但卻比同齡人成熟穩重的多。

“是啊!老爸,項先生都不計較了,你就放了我吧!”聽到項東的話,葉景榮趕緊趁機求饒。

“哼!看在項東不跟你計較的份上,就暫且算了,以後再收拾你!”話雖這麽說,但葉文泰畢竟就這一個兒子,要說收拾也只是表面吓吓葉景榮而已,如果葉文泰真是那麽嚴厲,可能葉景榮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纨绔了。

“是是是,東哥,剛才真是對不起了,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罪!”要說着表面功夫,葉景榮做的還真是有模有樣,連“東哥”都叫出來了。

“哼!你還知道有這個家嗎?是不是又沒錢了,所以跑回來了?”葉文泰深知這個兒子要麽就是沒有錢了,要麽惹了大麻煩回來求救,否則他是不會回這個家的。

“爸,你怎麽這麽說啊?我這不是想你了麽,回來看看你老人家身體怎麽樣?兒子挂念着呢!”葉景榮嘴上如抹了蜜一般,說着嘴不對心的話,但聽在葉文泰耳朵裏,就算知道是哄着他這個老頭子,仍然還是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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