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餐廳十分的小,只有一個沙發,一個餐桌,餐桌旁邊連椅子都沒有。但是有很多個儲物櫃,櫃子裏面放了很多的東西,這些櫃子都破破爛爛,像是遭遇了搶劫一樣。
這灰塵實在是太大了,她每走一步都覺得自己吸的不是空氣,而是灰塵。
現在如果尹嘉許在這裏就好了,雖然他時常會耍寶,但是每到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
現在這個餐廳這麽多亂七八糟,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從哪裏下手才能找到什麽信息,這四周都被封了,看起來是不想讓她出去。
餐廳旁邊有一個樓梯,木頭做的,年久失修,這個房子已經被白蟻攻擊的差不多,搖搖欲墜了,不知道這鐵網是用來所擦的,還是用來防止這個房子不倒塌的。
周子慧将手放在樓梯的扶手上發現這扶手十分的幹淨,看來自己就是這樣被人給弄過來的,可是那個人到底是誰,還是說這裏其實不止只有一個人在觀察着她。
周子慧心裏泛起涼意,莫名其妙又想到了尹嘉許,她感覺自己都快死了,她死了的話,會不會有靈魂呢?如果有靈魂的話,她還真想跟尹嘉許好好道別。
周子慧甩了甩頭,不行,她不能就那麽快死,她一定要努力的跑出去,這防止封的那麽嚴嚴實實,裏面估計藏着一兩個壯漢,她真的有機會跑出去嗎。
周子慧越想越絕望,她慢慢的往後退。手一不小心碰到了某個花瓶,那個花瓶應聲落地,碎了一地。
花瓶裏面掉出了許多人的頭發和指甲上面的血已經凝固了,還有很多灰塵。
周子慧吓得大聲的尖叫了起來,她轉頭看,發現這個餐廳裏不僅是格局很奇怪,而且有許多有的沒的東西。
除了這小型的花瓶,那裏還有一個大型的花瓶,那大型的花瓶裏面不會藏着一個人吧。
周子慧慢慢的走過去,她顫抖的伸出手,剛一碰到花瓶就聽到了蛇吐信子的聲音。
不會還是之前看到的那條蟒蛇吧,周子慧慢慢的轉過頭,她現在身體僵硬的很,因為是怕的不敢動了
确實是那條蟒蛇,它從樓梯上慢慢的滑下來,滑下來的一路上都是血跡。
它的身體十分的濕潤,看來是常年泡在血裏泡了很久,周子慧不知道這個殺人狂魔為什麽要這樣玩她,有本事給她痛快的一擊,這樣的吓她是想把她也吓瘋?
不過他确實低估了周子慧,這種詭異的事情,周子慧已經不是經歷了一兩次了,但之前每天晚上都能夢到這樣的事情。
那條蛇見周子慧沒有動,反而是心情大好的想過去和周子慧好好玩一玩。
周子慧雖然不怕恐怖的事情,但是這條蛇可并不是詭異的缥缈虛無的,它是真實的恐怖。
現在只能想辦法将這條蛇砸死,或者她趕快離開自己。她轉過身想找一些好的武器發現這裏并沒有什麽可以防身用的東西,只有一些書和碎了一地的瓶子。
那條蛇爬的很慢,它估計在試探周子慧有沒有攻擊性,等确定周子慧沒有攻擊性的時候,他果然速度快了很多。
這個餐廳本來就小,周子慧也沒有辦法逃到哪裏去,看來現在只能說是一戰了。
周子慧拿起旁邊的一塊木頭往它身上砸,想把它砸死或砸暈,可是這條蛇十分的聰明,一下子就躲過去了。
周子慧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它是怎麽做的,就看到腳上突然變重了,她低下頭一看,竟然是那條蛇,不知道這條蛇有沒有毒,但是在這個房間裏出現的東西能沒有毒嗎?
周子慧慢慢的咽着口水,想将它從自己的身上扒走,可是轉身卻被那條蛇咬了一口。
那蛇的攻擊速度十分的快,她回過神只能看到自己手上的兩個口子,不過好在這蛇似乎沒有毒,除了痛之外,她只是感覺有點麻麻的。
它興高采烈的往上游走,游走到了周子慧的脖子上,看着周子慧的雙眼呲呲的吐着信子,周子慧硬拽着它,想把它從自己的脖子上拽走,可是那蛇并沒有走,反而越來越緊。
這種力度就相當于上吊自殺一樣,周子慧的腳步有些淩亂,她跑到那沙發上,使勁的撞自己的脖子,想把這條蛇給撞下來。
可是這條蛇卻并沒有絲毫反應,依舊使勁拉扯着周子慧的脖子,
周子慧看到了旁邊的那個剪刀,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那個剪刀戳向那條蛇的身體。
那條蛇雖然一向動作很快,可現在它正在用力,動作也遲緩了很多,身上被周子慧戳了一個大窟窿,吓得它都沒有力氣了,直接掉到了地上。
那條蛇趴在地上的時候,還很倔強的沖着周子慧吐着信子,只不過這次周子慧才不怕它。
周子慧手上剪刀到處都有鐵鏽,但是依舊鋒利,她伸出腳踩住那條蛇的身體,将手中的剪刀狠狠地戳進了它的脖子上嘴裏哼恨恨有詞的說道:“讓你也感受一下剛才我的絕望。”
原來離死亡那麽近的感覺和自己之前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她以為自己死之前想起之前的朋友和愛人會覺得很愧疚,對不起他們,可真正的面臨死亡的時候才會知道腦子是空白一片的,求生欲讓她不準輕易放棄,人的潛能有時候真的是無限的。
解決完了這條蛇,這個房子就安全了那麽一點,但是這麽一點可以直接忽視,因為蛇怎麽可能會有人可怕。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不是動物,而是人。
周子慧轉頭又看向那個大花瓶,她這次一定要一探究竟,剛好旁邊有一個石頭,既然不能撼動這個花瓶,那就直接把它砸開。
周子慧拿起石頭,狠狠的往那花瓶裏砸,啪的一下,花瓶一下子就碎了,她有一種司馬光砸缸的快感。
花瓶碎了之後沒有看道任何人的肢體,倒是出了很多的血水。
這是放了很久很久的陳釀血,周子慧離的比較近,一下子被潑了一身那種黏噠噠的惡心感覺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深了。
她感覺自己真的可能在這個房子裏瘋掉,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竟然會這麽變态,那個人為什麽不把她直接殺了,讓她在睡夢中死去也好啊。
可是那個人不想讓她太閑,想讓她看看這個房子裏到底藏着什麽秘密
周子慧伸出手,抹了一把臉,又不小心把手上的血抹到了臉上,惡臭味更濃了。這地本來就是木地板月水灑了一地,順着木地板流了下去。
看來這底下是空的,不過應該不是密室,因為她之前所在的房間差不多有二樓或者三樓那麽高。
周子慧咬住唇,既然都已經破罐子破摔了,那就讓她好好看看那個殺人狂魔到底有多麽的惡心變态。
這個房子看起來雖然小,但是它的結構錯綜複雜,“逃不出去”就像是一個病毒一樣侵蝕着周子慧的理智。
安諾看着那兩個彪形大漢,冷冷問道:“什麽?你竟然讓她們都跑了?”
那兩個彪形大漢對視了一眼:“其中的一個女人被老大送到了另一個地方?”
安諾穿着一身雪白的連衣裙,頭發剛剛燙好,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配上白皙的皮膚十分的美豔。她伸出手從懷中拿出一根香煙,點燃。
手上鮮紅的指甲油襯托着她的這個動作十分娴熟,她緊緊的吸了一口煙後,轉頭看着他們兩個:“所以你們是跟我說你們辦事不力,現在只有一個人質了?”
那兩個人也覺得沒什麽好說的,只能點頭,這确實是他們辦事不力,不過在他們向老大禀報完了事情之後,然後老大竟然把電話挂了,也不知道他是打算放過他們,還是打算給他們好好來一次真正的教訓。
安諾快速的将手中的那根煙抽完,心裏又多了幾分陰霾,她還什麽都沒問,不過既然其中有一個人逃跑了,那麽就去看看那沒有逃跑的人。
安諾将外套快速的穿起來,戴上了墨鏡,鮮紅的嘴微微張開,問道:“那那個還在的人是被你們送到什麽地方?我現在就要去見見她。”
他們兩個伸出手撓了撓頭:“老大說的那個地方誰都不能去,不能讓我們透露。”他們剛一說完,脖子上就出了一點點血跡,
安諾手上的刀子緊緊的靠着他的皮膚,她輕輕的吐着口氣,等待着他們的答案。
那個老大算什麽:對于她來說,不過只是她的獵物而已,他們是合作夥伴,但是可不是主仆關系,她想要知道魔鬼屋的真實信息,她想要成功扳倒那個陳阿姨,她要為他的妹妹報仇。
那兩個彪形大漢當然不是她的對手,簡簡單單就把地址報給了她。當然,他們還一再的讓安諾千萬不要講出去,也不能跟老板說。
安諾什麽話也沒說,轉身直接上了車,她把車速開到了一百碼,身後跟了很多個警察也不以為然,轉了個彎便甩掉了那些警察。
她現在一刻都等不下去了之前是自己太過大意了,現在竟然只有一個人,那她得讓那個人質好好的嘗一嘗自己的厲害。
他們并沒有告訴安諾具體的位置,只是跟她說要拐幾個彎在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