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尴尬的說就看到他們推開了啊,但是圍着石頭好一會兒,具體的……離得遠,根本不可能看清啊。
好嗎,這真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幸好焉支山的老祖宗比較厚道,不幹坑子孫的事,不然我們抱着又是搬又是推的,早就中暗器死一百八十遍了。
“別喪氣,一般機關就那幾種,來,咱們概率法試試吧。”
噗……雖然我不是主力幹活的,可還是覺得陸九這話太扯,可他和老羅倒是情緒高漲,抱着個石頭左三圈右三圈的,轉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我突然想起家鄉的驢子,就是圍着石磨一天天的轉,忍不住笑彎了腰,他倆黑着臉問我笑啥呢,我趕緊擺手,開玩笑,這要是說了,還不得小命不保。
從大早上試到中午頭,石頭下可算是出現嘎達一聲,他倆興奮的喊着口號往旁邊推,這回石頭居然真的移動了,露出下面一米見方的一個洞口來,有臺階一直蜿蜒向下。
這回換過來了,老羅打頭,我在中間,陸九墊後,剛下來一米多深,上面的石頭就自己關閉了,吓的我差點跑回去,老羅打趣着說,這不是二院,不會有人圖財害命的。
我也覺得自己太草木皆兵了,吐了吐舌頭,老老實實跟着走。
實在不确定地道有多深,多長,更不知道村長隐藏在哪,所以手電筒是一定得省着點用的,就只是老羅打開了帽子上的手電,我和陸九都緊貼着老羅的腳步走。
足足走了二十分鐘,腳才又踩到平地上,陸九說我們已經在地下100米了,四周沒有任何的通風裝置,但空氣卻一點都不稀薄,從旁邊已經幹涸的油燈裝置來看,這個地道确實有年頭了。
“小心點,跟緊我。”老羅慎重的提醒我們,據不太準确的判斷,我們現在順着路往前走的話,不用五百米,就進入焉支山範圍了,當初三叔公讓大家都離開的,估計村長也是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了,才會打了這麽一個縱向差。
地勢非常平坦,可我卻越走越累,兩條腿就跟灌了鉛似的,短短五六百米,就走的氣喘籲籲。
“你們有沒有在做高擡腿的感覺啊?”我很怕是蠱蟲造成的影響,可看陸九和老羅也走的滿身汗,我就迷糊了,難道是這個地道本身有問題?
“咱們不能這麽走了,我覺得地道不對勁兒。”
老羅停下看了看腳底下,又看了看前面,問我想咋的,已經到這了,總不能退回去。
這回就連陸九也沒占在我這邊,還說快走兩步,說不定就找到村長了,我心裏一陣膈應,可還是跟在後面,費力的挪動雙腿。
可當我們走了半個多小時,在地上再度看到我的手鏈的時候,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死也不起來了。
“明明一直順着直路走的,怎麽能呢?”老羅這是真迷糊了,我倒是聽說過一些陣法什麽的,能起到遮陽的作用,其實路還是那個路,只是利用人的視覺盲點,讓我們看到的東西跟實際産生了偏差。
陸九拿出個小球,筆直的丢出去,結果球滾了五六米遠的時候,居然就撞到空中一個地方,彈開了。
“起來,我知道怎麽走過去了。”陸九笑着把我拉起來,我這個後悔坐下啊,再站起來腳底板鑽心的疼,老羅是任勞任怨的跟着,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陸九拿着珠子,每次撞到的時候就較正一次方向,筆直走出有三十多米的時候前面突然有個人影跑開了。
“是村長,快追。”老羅嗖一下就竄出去,我們面前頓時成了黑影,陸九等我一起打開手電,才拉着我的手往前跑。
“你快追吧,我在這等着你們。”我跑步是真的不咋行,更何況已經累的腿軟,可陸九卻說什麽也不肯放下我這個累贅,非說不确定這裏安全,寧願追不上村長,也不能把我自己留下。
我聽的整顆心暖暖的,咬牙加快速度,前面傳來大喊和咒罵聲,接着還有翻滾和踢打,不過沒一會兒就安靜了,老羅大喊着讓我們快點,他已經把村長抓住了。
“快快……”我也來勁兒了,兩條腿緊倒騰,每半分鐘就看到老羅他們了。
村長正被他壓在身子地上,一邊扭動一邊大罵。
“行了,要論吃裏扒外,你可比他更勝一籌。”
陸九的話一向犀利,村長被說的紅了一張老臉,喃喃的說他已經遭到報應了,留在這就是為了讓焉支山還有人氣,沒想到也鎮不住了。
老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翻身揪着村長的脖領子,問他都知道啥,現在已經不只是他們村子的事了,已經死了太多人了,必須得求助玄門了。
老村長卻老淚縱橫的說玄門沒用,找誰也沒用,唯一有用的就是他們村子裏的人,他們是守山人的後代,肯定是那個石像挪開惹的禍,不然焉支山會一直平靜下去。
我們萬萬沒想到,這些村民祖祖輩輩住在這,居然還有這個作用,老羅趕緊問那個石像是咋回事,守山人又是咋回事。
老村長吭吭唧唧的不肯說,老羅趕緊給他扶起來,好好拍打了灰塵,勸他要以大局為重,老村長抿了抿嘴,好像下定了決心,重重的跺腳,可下一刻卻轉身就跑。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只有三叔公知道……”
“卧槽……”老羅是真的怒了,拼了老命的追,可惜跑了十多米,老村長居然不見了,就憑空在我們面前消失了。
“別多想,他不是鬼,只是比咱們更清楚這地道裏的機關,他有心藏,咱們找不到的。”陸九說剛才能抓到他,靠的都是點幸,估計他是擔心我們走不出去,才過來看看,結果被我們撿了便宜。
“那咋辦,就這麽放棄?”老羅喪氣的蹲在地上。
“哪能啊,他不是已經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