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茶香醉沁人

茶香醉沁人

木臨不情不願的将林師傅地址找出來,看了州南栀兩眼,将手中的地址遞給了從外面回來的許鹿竹。

她接了過去,然後又轉交給了州南栀,“南栀,計劃有變,我現在需要去蘇府一躺,說是緊急事情。”

州南栀不帶猶豫,提了提手中的劍,“行,那我陪你一同去。”她轉頭,又朝向京墨、羽涅兩人,“你們倆去吧!”

這下輪到京墨不情不願的接過那地址,他就是塊石頭,哪裏需要哪裏搬。

京墨和羽涅趕到林師傅家時,大門緊閉,這扇木門看起來普通至極,但引人注意的是兩邊的木獅子。

京墨抱胸,打量着這木獅子,“那些有錢人家安的是石獅子,沒有錢的人家呢,索性不安,林師傅這安裝了木獅子是幾個意思呢?”

羽涅一直在一旁端詳,一言不發。

裝深沉?京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麽了?你覺得這兩座木獅子安裝在此很好看啊?”

羽涅依舊不搭理他,手不由自主摸了摸下巴。

“不過這木獅子的嘴怎麽是閉上的?”

京墨伸手欲想觸碰那木獅子,懸到半空中的手被狠狠拍打,也算是羽涅搭理他了,“別碰,這木獅子可能是某種機關。”

“機關?他就是一個普通的甜品師傅,能安裝什麽機關?”嘴上吐槽着,但手卻不在伸出。

“你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百姓,難道你真的普通嘛?”

“當然了?”京墨兩手攤開,佯裝無辜。

看來看去這木獅子也依舊這樣,一點破綻都找不出。

京墨索性直接坐在門檻上,“別看了,咱倆這鬼鬼祟祟的模樣,倒被路過的人當作小偷了。”

羽涅聽話的走到一旁,“那怎麽辦?”

京墨轉頭微眯雙眼,不懷好意的看着他,“原來你注重自己的形象。”

“嗯。”一聲敷衍的回答。

“林師傅去哪了呢?這幾日遇陽樓也不開門呀?他也沒有活幹呀?”

羽涅嫌地上髒,沒有坐下,只是站在旁邊。悠然開口說道,“沒有活幹,就去找,一個人,有求生意識的一個人,怎會在家餓着等死。”

京墨切了一聲,“這我不知道呀,用你說大道理。”真不好聊天,真不會聊天。

許是兩人聊天動靜太大聲,門檻便傳來了撞門的聲音。

京墨直接跳了起來,“不是沒有人在家嗎?是人是鬼呀?”

門口邊傳來了咚咚的撞門聲,随之就是幾聲狗叫,“汪汪汪。”

是狗。

羽涅始終淡定的站至一旁,“大驚小怪。”

不理會他的調侃嘲笑。京墨蹲在門口邊,從懷中掏出了一根鐵絲,正想要往鎖頭裏進去。

羽涅伸出手将其阻攔,“這不是君子所為。”

看着他這雙骨節分明的白嫩玉手,京墨蹲在地上,雙手環住膝蓋,整個人身上透露出委屈落魄。“羽涅,有時候太過于君子,是查不出事情真相的。”

羽涅沉默了會。

京墨繼續說道,“若是我拿出令牌,告知他,我明日就要去你家勘察,讓人家準備準備,這樣是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的,一切的證據都會被掩蓋。”

羽涅:“要不從屋頂進去,撬開門鎖太過于猥瑣。”

有什麽兩樣?京墨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偷摸進姜原家茶園,也是從中間降落的?”

羽涅臉色尴尬的點了點頭,他就是直接從中心點降落,一落便落至大蛇的頭頂,這行為,無疑是挑釁,于是,被那大蛇便使出渾身力氣對付。

京墨繼續将鐵絲伸進去了,“那我就教教你,現在改變你,這是第一步。”

羽涅将手拿開,耳朵裏傳進京墨教授開鎖的技巧,還不忘提醒他看風。

下一秒,門鎖聲響傳來,京墨将鎖頭拿開,輕輕推門,他立馬跳至他身後。

那狗沖了出來,朝着兩人交喚。

羽涅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石頭撚在食指和中指之間,輕輕朝那小狗一彈,那狗便暈倒在地。

京墨上前查看,蹲在它面前,“你把他弄死了?”

羽涅踢了踢他的臀部,“只是讓他休息一會,免得将別人給叫喚過來。”

京墨扶着臀,轉去了另一邊,“那你踢我屁股就是君子行為了。”

羽涅走進了屋內,屋內陳列簡單,處處透露出一人居住的樣子,女主人的東西更是一件都沒有。

京墨沒有跟進去,湊下頭,輕輕聞了一下那狗的味道。

便立刻彈開,眉頭皺起,這狗身上怎麽有血腥味道。

撇了眼它的盤子裏,“羽涅,這林廚師真有錢,給狗吃上了肉,看着旁邊散落的雞毛。盤子中的肉,被血跡掩蓋,他未看清,只知道周圍滿是蒼蠅。

屋內沒有人回應,京墨也起身往裏面走去。

京墨也跟着進去,在房間門口,羽涅伫立在門前,遲遲不敢進去。

看到京墨站在自己身邊,羽涅伸出手阻攔着他,“這房間內有機關,小心。”

随後,意識他看向地上這只箭。

因為剛才羽涅在推開房門時,裏面立即飛出來一把箭,他幸而眼疾手快,将扇子打開,擋住了這只箭。

羽涅蹲下,将箭給扯了出來,“這箭不是我們律朝的吧?”

“是西疆人常用的箭。”

京墨将箭在手中把玩着,“那麽這房間內一定藏有寶貝,敢不敢進去。”

羽涅嘴角上揚,“奉陪到底。”

他将扇子朝裏一扔,往那書櫃襲擊而去。

下一秒,裏面紛紛射出許多細細的銀針。

羽涅閃了進去,躲過那些銀針,折扇回到他手中。京墨不甘示弱,觀察着這間房內的陳列,只有一個床鋪和一個書櫃。将手中的箭朝書櫃的上一層襲擊而去,這次,未有任何反應。

而突如其來的安靜,讓兩人汗毛豎起,聽力也被迫變得更為敏感。

京墨伸腳向裏面慢慢走去,下一秒,地板松動,兩人往下一墜。

倒在了空蕩蕩的室內。

羽涅先站了起來,伸手将京墨也給拉了起來。

京墨揉了揉臀部,“咱們這桃幽縣還真的是卧虎藏龍,這設計,獨特的很,厲害得很。”

京墨從懷中掏出火鉗子,漆黑的室內,一瞬間透亮無比。

室內無任何東西,只有四個角落擺放的四棧煤油燈。

京墨一一将其點燃。羽涅觀察着四周的牆壁,伸出手輕輕敲了敲周圍。

幾分鐘後,等羽涅結束了勘察,京墨指着前方那牆壁,也就是朝南方向,“這面是镂空的。”

羽涅不禁贊許的眼光看向他,“你說的沒錯,桃幽縣真的是卧虎藏龍。”

京墨微微揚起了下巴,他聽出羽涅的話語裏是真誠的贊許,“咱們比一比誰先找到開關?”

說完,他就仔細琢磨着那盞燈。毫無收獲。

羽涅徒步走着,忽而蹲下身子,将地板掀開,“裏面是一塊路牌。”

京墨跟着過來看,“這不是西疆人過路的路引嗎?”

什麽逃荒?根本就是西疆人。

羽涅發現這塊牌子的經過,不就和州南栀發現那通道的模式一模一樣嗎?

京墨站起身,繼續學着羽涅慢慢的徒步走着,感受這地板的不一樣,果然,他使勁踩了一下這塊木板,一瞬間,那面镂空的牆立即落下,一面牆的武器,整整齊齊的鑲嵌在整個牆面。

京墨正欲上前,被羽涅給拉開,“你瞧下面。”

循着他的提醒望去,那有一個小洞口。

裏面竟然不斷的鑽出小蛇。

京墨将那幾條小蛇砍死,快速的将那個洞口給堵住。“說蛇是他們的信仰,我看就是奴仆。竟找其幹這些壞事。”

羽涅看着這滿牆的武器,有弓弩,火藥等等,應有盡有。“你發現沒有,這些武器,都有我們律朝的影子。”

京墨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這西疆人,真不要臉,啥都想要偷。”

“林師傅,應該是工程師,對這些的改造是得心應手。”

“但肯定不比我們的工程師強?”京墨說道。

羽涅摸索,“他将我們武器設置存在的弱點都給改進了。”

京墨也拿起一個,“但同時也暴露出了新的弱點。羽涅,萬物都有正有反,有優點就有缺點。”

将武器放了回去。

羽涅說道,“可以讓州南栀帶人過來了。”即使與這案件無關,林師傅也逃脫不掉了。”

“可我們進來之後,這些機關的設置倒是與州南栀在楊全書房所遇到的很像。”

銀針?蛇?确實是很相似。

在上一個案件遇見時倒不會過多注意,可眼下卻不得不将其聯系至一起。

林木從外回來,看到打開的門口,臉色霎時黑了下來,視線随即移到旁邊的木獅子,那嘴巴緊閉的木獅子竟然開了。

甚感不對勁,他立即去轉動了那木獅子的眼睛,兩個木獅子的眼睛被轉動了兩大圈。

遂而進屋,對那躺在地上的狗置之不理,将門口鎖緊又離開了此地。

屋子安靜如常,從外看去無任何奇怪之處。

待在裏面的兩人便不以為然,從木獅子眼睛被轉動的那一刻。

京墨、羽涅兩人便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一陣奇異卻有節奏的琴聲悠然輾轉傳了進來,從低到高,充斥整個室內。

“羽涅,現在我相信了,門口那木獅子想必就是機關,林師傅回來了。”

琴聲悠然,忽而轉向急促,意味着開始了。

地板開始搖晃了起來,兩人即刻躍起,抓住了那鑲嵌在牆上的弓箭,輕功兜底,兩人親眼看着地板朝着兩邊分開,映入眼簾的是一群密密麻麻的小蛇。

原來這地板之下還有個專門養小蛇的小空間。

一條緊密挨着另一條,不斷爬動、蠕動,蛇口打開,紅紅的蛇信子相繼吐出。

“我靠,幸好鹿竹沒有來。這林師傅真是狠人,這不被蛇吃,就先被吓死了。”

京墨快速望着四周,室內一扇窗戶都沒有,若是用火燒,自己也會被煙霧先給熏死。

“先找找,室內有沒有通道,若是沒有空氣流動,這些蛇早被悶死了。”羽涅一手抓着那弓箭,另一手從腰間掏出折扇,如那日在茶園中厮殺,折扇被狠狠甩開,将蛇斬斷為兩半。

京墨看着上方那塊木板,剛才從那裏掉落下來,也就可以從那裏出去,腰間的殺羊刀被朝上狠狠一甩,将那木板瞬時間擊成了兩半,擊飛的木板掉落在一群蛇之中,“羽涅,你輕功了得,你去将那木獅子的機關給破了。”

源頭是那木獅子,他有預感,若是這些蛇被殺死了,也會有着下一道機關等着兩人。

羽涅二話不說,幹脆利落就從那空隙間躍了出去。

京墨:………傷感!!!

一句保重的話語也不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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