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7 章 番外之來自老父親的吐槽

黃葉飛舞,君啓和沉歲寒并排坐在臺階上,旁邊兩壇子酒背影多少有點蕭瑟。

“想開點吧,你只丢了糖糖一個女兒。我可是連歲歲年年都丢了。唉,女大不由父啊。”

沉歲寒如是安慰着心情沉重的好兄弟,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的雙生并蒂蓮啊,留一個給他也好啊,一下都被人給采走了,就挺悲傷的。

“想開?你叫我怎麽想開?”

君啓猛灌了一口烈酒,轉頭又哭又笑,眼神赤紅,仿佛走火入魔。

“我不過過了一個生辰,閨女跟人跑了不說,還突然當起了外公!你叫我怎麽想開?!我現在只想開了沉清夢的腦袋!”

君啓憤怒地把酒壇摔的稀碎。

沉歲寒一驚,“糖糖有身孕了?這個沉清夢太不像話了!他居然敢先斬後奏!”

說真的,他現在真的不好替沉清夢說話了。自己這個兄弟能克制住沒殺了沉清夢都是好的了。這要是他的女兒被人誘拐未婚先孕,他不一定能克制住自己的殺心。

“我的糖糖啊,我一手帶大的啊。她小時候最黏我這個爹爹了,一會兒看不到我就要哭,又乖巧又聽話。可是昨天,她居然因為沉清夢一個外畜和我吵架!我……我……”

君啓居然被氣到哽咽,“我錯了,我就不該那麽嬌慣她!她要是和你家歲歲年年一樣心中有個懼怕,就不敢和沉清夢私定終身。”

“你知不知道,我在得知她懷孕的瞬間,我真的很想狠狠地扇她一耳光,我想給她關起來,一頓胖揍。可我下不去手啊!”

“我家糖糖那麽可愛那麽柔弱,我怎麽舍得打她。”

對此沉歲寒也深有體會。因為平時在家裏,管教孩子的事都是松兒來做。她是嚴母,他是慈父。無外乎,他下不去手。

所以君啓說孩子們有懼怕,其實他們真正畏懼的是松兒,而非他。

不過也慶幸松兒對孩子們管教嚴苛,不然歲歲年年要是和糖糖一樣,他怎麽接受的了。

沉歲寒拍了拍君啓的肩膀。

“其實,糖糖找清夢也好。清夢雖然有時桀骜但也是個知根知底的好孩子。糖糖找他,總比外面那些我們不清楚底細的人好。”

“而且清夢在外面歷練這麽多年,無論和性格還是修為都得到了很好的磨砺。他能保護好糖糖。最重要的是你我都看的出來,他真的很愛糖糖不是嗎?他和你一樣真的很寵溺糖糖啊。”

君啓似乎有所動容。畢竟昨天他和糖糖争吵的時候,沉清夢是真心實意的維護糖糖。那騙不了他的眼。現在木已成舟,他總不能真的刀砍鴛鴦,殺了沉清夢,讓糖糖做寡婦,讓他的外孫當沒爹的遺腹子啊。

“得了,你明知道我一直不喜歡沉清夢還老是說他的好。刺菊道長,那是人的道號。說出去都丢人。”

“你看陸星河,先不說修為和學識,就憑他懂進退知分寸,就甩沉清夢十幾條街。靈韞和你一樣是個老實憨厚的人,品性名聲都很好。你看你那兩個女婿,再看我家那個孽畜,丢人現眼,丢人現眼啊!”

知君啓已然妥協,沉歲寒輕笑道:“瞧你,一口一個孽畜,糖糖聽了又該不高興了。”

君啓傲嬌道:“她高不高興,關我什麽事。我現在也想開了。她眼裏就只有她的沉醉,看我這個爹就是礙眼。我也不慣着她。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不稀罕。”

“行啊,松兒跟我說了,我們過段時間就外出游歷。孩子們也長大了嘛。我們呢,任務也完成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有他們的路要走,要承擔他們的責任。我們也該解脫了,好好過我們的日子。”

“是啊,我們父輩祖先不就是那麽做的嗎?把攤子直接丢給我們,好壞自擔。”

“糖糖也是從小到大都是我和她娘護着她,給她遮風擋雨。可她不僅是我君啓的女兒,也是君家的少主。君家大起大落,好不容易重新聚集建立,凝聚了那麽多人的希望。”

“糖糖逍遙自在這麽多年,是時候給她架磨了,實力尚淺不重要,她必須學會做一個好家主。”

君啓釋然笑道:“等她和沉清夢成親之後,我就帶着念兒,和你們一起走,一天都不多留,游歷世間,好不快意。”

沉歲寒道:“嗯,我聽神界歸來的祖先們說了,世界萬千。我們好好修煉,也許能到其他的世界去游歷也說不定呢。”

君啓道:“說起異界,你們大松帶回來的那個從良少年的魂魄波動,似乎就是異界之人。那小子邪性,我看着都有點控制不住想打死他,讓大松小心點。”

“放心吧,松寒雖然看着單純,但心思卻是随了他娘,缜密的很,問題不大。而且還有各族家主,長老,歲歲年年,清夢糖糖他們,不礙事。”

沉歲寒話鋒一轉,擔憂道:“倒是松兒,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很重要的人,喜歡看着月亮發呆。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記憶認知出了問題。所以這次外出游歷,也是為了給松兒解決心病。”

“歲寒,你完了!”

君啓戲谑笑道:“如果嫂子失憶是真,那麽能讓她這麽刻骨銘心的多半是初戀情人。你還幫她去找,賢惠過頭了啊。”

“去你的,我和松兒老夫老妻這麽多年,我能不知道她的初戀是我。我家松兒,對我可好了。”

是的,小時候年年和松兒頂嘴,說她這個做娘對子女太嚴厲,對他卻寬厚的不得了。松兒直接怼回去說,你爹是拿來寵的,你們當子女的是拿來教育的,能一樣,後來孩子們清楚了自己的定位,再也不敢胡攪蠻纏。

“行了,知道嫂子親愛你。弄得誰沒夫人似的,我念兒啊……”

兩個男人坐在臺階上互相攀比自己妻子,就像兩個小孩兒。

“哈哈哈,歲寒,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穿開裆褲呢,現在我們都有兒有女喽。不,我比你厲害,我還升級當了外公。”

“呵呵,說的你那時候沒穿開裆褲一樣。你還好意思說糖糖不聽話,你小時候沒少挨君伯伯的打。最嚴重的一次,你臀上的傷藥都是我給你上的呢。不過你也是活該,那麽危險居然丢下我一個人撒丫子跑了。”

“胡說,我那是搬救兵去了。”

“你當年明明說的是你以為我跑了,你才跑的。所以你一直在騙我。好你個無情無義之徒。”

“呃,那你不是白撿了個媳婦兒嗎?我當初要是給你背跑了,你指不定現在都光棍兒呢。”

“行,橫豎你都有理。你們糖糖啊就像你。”

“揭老底是吧,沉歲寒。別看你表面憨厚,其實精的不得了。不然嫂子那麽厲害的人怎麽被你哄的服服帖帖。我懷疑沉清夢就是跟你學的。”

“胡說,你怎麽可以拿清夢和我相提并論。欺負老實人嗎?”

“好啊你,沉歲寒你終于暴露了,哪有老實人會說自己老實的。”

沉水寒:“……”

果然,這損友,還真損。

不過老不老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君啓說的也沒錯,他要是真老實,估計現在都遁入空門了,哪裏還有現在的歲歲年年和大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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