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那本書的詭異

那天,我并沒有殺楚成,只是用力的推開他,驚慌失措的離開,但是自從那天以後,我就知道,有什麽東西好像不太一樣了。

楚成還是照例經常徘徊在我家門口,我有心躲着他,就常常把自己鎖在屋子裏面,很長時間就都沒有出門。

畫面突然就是一轉,那是滿眼的鮮紅,我蓋着鮮紅的蓋頭,穿着喜慶的紅色衣裙跟着楚成一步一步走進了洞房。

我心裏還在疑惑,怎麽突然就跟楚成成親了,突然就抵抗的掙紮了起來,好像心裏就是十分抗拒的,認為并不是這樣的,掙紮間,頭上的紅蓋頭掉在了地上,轉過腦袋,楚成錯愕的看着我。

餘光瞥到坐在旁邊的阿瑜,眼裏的嫉恨和不屑一閃而過,緊接着,就是平日的笑容。

我的耳邊好像響起來一道聲音,正不斷催眠着我,“阿鸾,你就要和你最愛的男人成親了,你不高興嗎?”

是了,我就要和楚成成親了,他是我愛的人,是母親去世後對我最好的人……

我擡起腦袋,沖着楚成溫柔的笑了笑,然後任由他将喜慶的紅色蓋頭蓋在了我的手上,然後跟着他一步一步的走進洞房。

一夜風流,颠鸾倒鳳,我只覺得這一切不真實的好像夢境一樣。

婚後,楚成依舊對我很好,但是每每想起阿瑜當時的眼神時,我心裏總是覺得十分的不踏實,好像要有什麽事情就要發生一樣!

而就在一個月以後,那是自從母親去世後,最讓我覺得天塌地陷的一天,血蠱病的奄奄一息,幾乎沒有了生命跡象!

有一個瘋狂滋長的念頭,促使我翻開了我的父親陳祥雲六次的日記,最後一頁那突然多出來的幾個字,猝不及防的竄進我的眼簾。

我心髒驟然縮緊,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結在了一起。

自從陳祥雲死後,這本書除了我以外,就只有楚成碰到過……

緊接着,心髒就是一陣抽疼,讓我突然從夢中驚醒過來。

我瞪大雙眼,外面的太陽已經升起來了老高,緊張的環顧了一下四周,頓時就松了一口氣,這不是什麽大日部落,我還在鄭恒的咖啡館裏面。

下意識的摸了摸心髒,只覺得剛剛的那個夢長的就好像是過了一輩子一樣,細細一想,忍不住就皺了皺眉,我怎麽會做了這麽奇怪的夢,怎麽就夢見自己變成了第一聖女陳阿鸾了?

我坐在床上,忍不住就往下想,如果剛剛那個夢是真的話,那也就是說,這是陳祥雲書裏沒有寫到的後續了!

我托着下巴想,最後那一排字,是出現在陳祥雲死之後,難道,真的是楚成寫上去的?一個外來人,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了大日部落,或許,還真的是沖着第一聖女去的,只是不知道,那聖女和楚成後來到底怎麽樣了。

實在是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下了床以後就忍不住摸了摸肚子,睡得時間太長,還真有點餓得慌,簡單的洗漱了下,就下樓找了點吃的,才給淩歡打了電話,問了關于金晗的事情。

淩歡只說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金晗是自殺的,并沒有他殺的嫌疑。

挂斷電話以後,我腦袋更疼了,金晗的死十有八九跟高景林有關系,但是又沒有證據,僅僅就憑我一張嘴,還只是聽見他說了跳樓兩個字,說出去恐怕都讓人笑話。

正要上樓的時候,恰巧碰見鄭恒要出門,看到我以後微微皺眉,問道,“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道,“臉色很難看嗎?可能是睡多了。”昨天晚上早早的就睡了,而且今天快到中午才醒過來,難道是被昨天晚上的那個夢給驚着了?

鄭恒扶了扶眼鏡,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說,“應該一早就把你喊起來的,沒想到這麽大了還賴床。”說完以後眯眼笑了笑,戲谑的看着我。

我讪讪的笑了笑,面皮有點發熱,心想可真是好久沒有睡這麽久了,今個兒還被你給逮着了。

鄭恒搖了搖腦袋,笑道,“待會兒跟我一起出去吧,清醒清醒,省的總是悶在屋裏該悶傻了。”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才點頭應了。

誰知道上樓的時候,我突然就覺得腦袋有點發暈,一個意識突然就跳了出來:你就是大日部落的第一任聖女陳阿鸾,是神一樣的存在。

我心裏一驚,趕緊晃了晃腦袋,那個念頭立馬就消失的一幹二淨了。

鄭恒連忙扶住我,擰着眉道,“怎麽有點神不守舍的?”

“可能是睡多了。”我按了按額頭,再次重複了一句,心裏卻在想,剛剛我到底是怎麽了?難道是昨天晚上那個夢産生了後遺症?可真是瘋了。

楚成,楚成……

我在心裏默念了一番這個名字,只覺得十分耳熟,好像是在哪裏聽說過一樣。使勁搖了搖腦袋,把這個念頭甩出腦袋,自嘲一笑,再想下去就真的可就魔怔了。

收拾了下,就跟着鄭恒出了門。

沒想到他要帶我去的地方,竟然是康珊珊的公司,一推開康珊珊辦公室的門,就看到高景林正在裏面,微微錯愕了下,想起高景林在康珊珊的公司上班,就也釋然了。

高景林的目光在接觸到我的時候,也是略微一頓,然後才若無其事跟康珊珊繼續彙報工作。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鄭恒,我上次跟蹤高景林和他說了一句跳樓的事情,鄭恒是知道的,難道這次來康珊珊這裏,就是為了查高景林?

鄭恒給了我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扭過腦袋看向康珊珊,康珊珊沖他笑了笑,示意我們先坐下。

倒是旁邊的高景林,看到我們來了以後,就草草的說了兩句,然後沖着康珊珊道,“康總既然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

康珊珊握着手裏的筆,擡起腦袋沖着高景林微笑道,“不着急,你也先坐下吧。”

高景林有點拘謹的坐下,然後就聽見康珊珊問道,“最近有個小姑娘跳樓了,你可聽說了?”

高景林一臉的疑惑,憨厚的笑了笑,“倒是沒有聽說過。”

我坐在旁邊,時不時打量高景林兩眼,忍不住皺了皺眉,他表面上,倒是看不出來反常。

康珊珊嗯了一聲,然後又閑聊了幾句,就讓高景林離開了。等高景林走了以後,她才扭過腦袋看向鄭恒,搖了搖腦袋說,“沒看出什麽反常。”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鄭恒拜托了康珊珊來查高景林,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一出,我頭疼的按了按腦袋,高景林隐藏的很深,看來單單問幾句是問不出什麽來了。

“珊珊姐,你認識宋靜儀嗎?”我沖着康珊珊笑了笑,問道。

康珊珊是苗疆的人,宋靜儀又被唐笑宇的爺爺送到了苗疆,然後還把食人花給偷了來,不知道有沒有見過。

康珊珊皺起眉頭,好像是在極力回想的樣子,半晌後才搖了搖腦袋說,“沒有印象。”

“哦。”我失落的應了一句。

康珊珊沖着我笑了笑說,“你今天看上去精神有點不大好。”

鄭恒在旁邊笑着搭話,“沒什麽,就是睡多了,我倒是說呢,再睡下去就快成豬了。”

沒等我說話,康珊珊又道,“女孩子,多睡點覺倒是沒什麽,別聽你師父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點頭說是。

跟康珊珊分別了以後,鞏辰的電話就來了,問我什麽時候回去上班,我這才想起來,最近忙着趙虎城的事兒,已經好久沒去公司了,頓時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明天就去。

時間久了,其實我也隐約察覺出來陳祥雲的這本日記有點古怪,于我,就好像是吸大麻一樣,怎麽都戒不掉了,好像只要晚上不看着,就睡不着了一樣。

但是左看右看,這都是一本普通的書,讓鄭恒看了看也沒有看出來什麽古怪的地方,但總歸心裏還是有個疙瘩。這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沒再拿出來。

半夜的時候,我總是不由自主的去看鎖着那本書的抽屜,但還是忍了下來,沒去拿。結果翻來覆去的,一晚上都沒有睡着,第二天早早的就起來了,去了鞏辰的公司。

他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冉茴,你跟我表哥到底怎麽了?

我聽到他說楚珂,就忍不住皺了皺眉,冷聲說,“這不關你的事。”

他張了張嘴還想問什麽,但一近距離看到我的臉,頓時就驚訝的道,“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昨天一晚上沒有睡,怎麽可能臉色不難看?沒睡着覺,昨天晚上也沒有再做夢,真想知道第一聖女陳阿鸾最後到底如何了,血蠱……有沒有可能救過來。

心裏一個瘋狂的念頭在滋生着,只想着,今天晚上睡覺之前,将陳祥雲那本日記放在枕頭旁邊,會不會再次夢到後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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