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女人的臉

我愣了一下,心想難道這個難道就是吳老板說的醫生?

吳老板臉色也有點詫異,疑惑的問道,“陳醫生,這是怎麽了?”一聽他說這話,我就知道我還真的猜對了,誰知道這個陳醫生聽到吳老板的話以後,臉色更加難看了,瞅着他就像是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惡狠狠的。

這下我心裏更納悶了,難道當時兩個人并沒有達成協議,還是吳老板脅迫的她不成?

“你快走,難道真想害死我不成!”陳醫生尖叫一聲,接着就使勁推攘着吳老板。

我跟鄭恒對視一眼,立馬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我們之前猜的沒有錯,它們已經把主意打到了陳醫生的身上,所以她今天才會這麽反常!

吳老板可就沒這麽好的定力了,臉色到頓時就變得十分難看,抓着陳醫生激動的說,“它也找到你了?”

陳醫生臉色有點發白,甩開吳老板的手,冷笑,“這都是報應!”她像是并不想跟他交流,見他還是賴着不走,就冷着臉說,“你再不走的話,我可就叫保安了!”

吳老板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連忙側了側身子,指着鄭恒沖她說,“這位是我請來的鄭大師,厲害的很!你最近是碰到什麽邪祟了嗎?”

陳醫生聽了吳老板的話以後,情緒才稍微正常了一些,狐疑的看了我們一眼,不說話。

知道如果不讓她放松下去的話,恐怕有點難辦,鄭恒就塞給了她一張名片,淡笑道,“鄭恒。”

也幸虧現在鄭恒的名片升級了,把職業什麽的都寫進去了,要是之前那個,陳醫生不把我們轟出去就不錯了。

果不其然,她接過去看了一眼,臉色稍微就看了一些,欲言又止的看着鄭恒。

鄭恒揚了揚眉,沖她道,“你可是有什麽難處?”

我站在鄭恒身邊并沒有說話,其實對陳醫生我也是喜歡不起來的,一想到她跟吳老板那檔子事兒,我心裏就始終有一個疙瘩,覺得她是在是枉為醫生。

我不是聖母,但是看到社會這種陰暗的一面,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難受。

鄭恒說了這句話以後,陳醫生還是沒有說話,可能是信不過我們,也可能是怕暴露她跟吳老板之前的交易,鄭恒有些不耐煩了,沖吳老板使了個顏色,示意他自己去解釋。

吳老板見狀,就趕緊拉着陳醫生去一旁的角落去了,陳醫生這次倒是沒再掙紮,兩個人在角落裏面嘀咕了好一會兒,才又沖我們走過來。

中間的時候,鄭恒轉過腦袋沖我眯眼笑了笑,問我是不是覺得他們不是人?

我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确實。

鄭恒摸了摸我的腦袋,笑眯眯的說,“因果自有報應,你不用太有壓力。”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十分意外,他居然看出來我在想什麽,是了,我為了我們的命,不得不幫吳老板和陳醫生,但是他們之前畢竟是殺了人,我們還要為了他們去對付之前被害死的人,多少會覺得有些良心不安,但我是個最普通不過的人,跟這點良心不安比起來,當然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所以權衡之下,我還是選擇站在了吳老板和陳醫生這一邊,雖然這個選擇題已經做出來了,但是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鄭恒這一番話,其實食雜變着法子的開導我,心裏還真舒暢了些,沖他咧嘴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操心我。

他要忙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我不能再給他添亂了。

也不知道吳老板跟陳醫生說了什麽,她明顯沒有什麽再要顧顧慮的了,領着我們去了一個病房,指着最角落的一個說,“看到那個病床了嗎?”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并不明白她想要說什麽,倒是站在一旁的吳老板,徹底白了臉,鄭恒往上推了推眼鏡,淡淡道,“莫非那個就是那女人當年流産的病床?”

直到陳醫生點了點頭,我才徹底的明白過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怪不得剛剛吳老板的臉色會那麽的難看,倒是鄭恒,他怎麽知道?

納悶的看了他一眼,他笑了笑,并沒有告訴我。

陳醫生繼續說,“從去年開始,每個月這個病床上都會死一個孕婦,到了現在已經死了不下十個人,每次都是我主刀的手術,我已經被警告了好幾次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那個病床……

陳醫生苦笑了一聲,繼續說,“她找來了,或許下一個,死的就是我了。這都是報應啊!”

鄭恒很快就捕捉到了重點,轉過腦袋問她,“這個月有人去了嗎?”

陳醫生愣了一下,才搖了搖腦袋,說,“還沒有。”

鄭恒點了點頭,“那再等等吧。”我明白了鄭恒的意思,忍不住攥住了他的袖子,難道他是想着等這個月它動手腳的時候把它揪出來?這太危險了!

吳老板和陳醫生明顯也猜到了鄭恒在打什麽主意,臉色皆是一驚。

但是鄭恒已經決定了的,不管我怎麽勸阻都沒有用,連着好幾天,我們都留在醫院裏面蹲點,吳老板心裏害怕,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耐不過鄭恒威脅,最後只能每天都跟着一起來了。

眼瞅着就到了月底,每次問鄭恒的時候,他都說還沒有到時間,我心裏不禁有點納悶,問他,“它不會是知道了我們在這裏蹲點,不來了吧?”

鄭恒搖頭,“我們在這裏,只會讓它更加興奮,不會不來的。”

這都是什麽變态啊!我無語的撇了撇嘴,徹底不說話了。

這天飯還沒吃完呢,鄭恒就抓起我的手,叫上吳老板往醫院二層走,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樣子,我心裏直打鼓,心想不會是現在來了吧?

還真讓我給猜對了,走到二層以後,鄭恒就把中指比在了唇邊,沖我噓了一聲,示意我不要說話,然後拉着我輕手輕腳的往那個病房走。

我緊張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抓着他的手更事控制不住的用力,他察覺出來以後,安撫的拍了拍我的腦袋,小聲說,“這次來的不是厲害角色,放心,不會有事的。”

我聽後擡起腦袋,狐疑的看着他,心想只要不是那一窩死蟲全出動,我就不怕!

鄭恒被我視死如歸的表情給逗樂了,搖了搖腦袋嘆了口氣,就倚在了門邊,有個小護士路過,看了看我們的手,連忙趕人,“別再這裏堵着了,影響病人。”

鄭恒沖小護士眯眼笑,“我是家屬,等着出來呢。”小護士看了看我們還牽着的手,臉色更加怪異了。

我臉一熱,趕緊甩開鄭恒的手,剛剛心裏緊張,壓根就忘了我還攥着他的手!

鄭恒臉皮倒是厚,雙手抱胸倚在牆上,嘴上含笑,并不言語。我看着他輕松的樣子,不由得也放松了幾分。

過了好一會兒,屋裏突然就傳來一道尖叫聲,那是陳醫生的!鄭恒皺了皺眉,轉身使勁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小護士見狀臉都臭了,大聲叫道,“你幹什麽呢?這裏是醫院!”然後就要攔着我們。

我心裏急的要死,趕緊繞開她就往前走,而鄭恒手長腿長的,他更攔不住了,這一腳可是把裏面的孕婦給吓壞了,這正使勁生孩子呢,突然就闖進來這麽一個男人,吓得一個用力,孩子腦袋就出來了。

而陳醫生,臉色發青,還泛着白眼,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使勁掐着她的脖子一樣,那孕婦自個兒躺在床上,沒人管了,扯着嗓子喊的那叫一個凄慘。

小護士手忙腳亂的,一看屋裏是這個情形,趕緊就找人另外幫忙接生了,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十幾秒鐘的功夫就來了好幾個醫生,別人都顧着産婦,我跟鄭恒就趕緊沖到陳醫生的身前,她翻着白眼,都快窒息了。

雖然我看不到那些東西,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現在有人在使勁掐着她的脖子,鄭恒冷聲沖我說,“冉茴,把符牌給我!”我聽後連忙從兜裏把符牌摸了出來,遞給他。

鄭恒接過去以後,三兩步走到陳醫生的身邊,把符牌往她的脖子上使勁一貼,緊接着我就聽見一道痛苦的嘶吼聲,然後陳醫生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而鄭恒很快就松開了陳醫生,她就像是失去了支柱一般,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身下一灘的水漬,竟然是……吓尿了!

我捏住鼻子,正猶豫着要不要上前的時候,鄭恒突然厲喝一聲,“還不束手就擒!”鄭恒這一聲喊的石粉響亮,而且很有威嚴,把産婦的聲音都蓋過去了,旁邊幾個醫生和護士扭過腦袋看着我們,就像是在看兩個神經病一樣……

我現在終于明白當時鄭恒為什麽要這麽說了,今天看起來,确實沒有什麽危險。

鄭恒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個麻布袋子,直接往前一躍,然後再伸手一套,接着就快速的系緊了,就在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張女人的臉,慘白慘白的,眼裏正泛着淚光,我心裏沒由來的一酸,伸手就要阻止。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