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推開她,但是雙手卻用不上一絲力氣,她的聲音我聽出來了,是那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放在我脖子上的雙手越握越緊,我只能微弱的呼吸着,就連掙紮的全力都沒有。
我急的想大叫,想怒吼,但于事無補。喉嚨疼的要死,窒息的感覺讓我覺得無助,在楚珂的別墅裏,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混進來的!?
我突然想起來第一次來到楚珂別墅住,那天晚上,我也看到了一個穿着紅色衣服的女人,就是她!我他媽的到底招誰惹誰了,怎麽就不能放過我呢?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是你可以感覺到四周的一切,就連外界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偏偏就不能睜開眼,身體也不能動,我他媽的是真的要崩潰了!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耳邊突然就傳來門被使勁踹開的聲音,然後急匆匆的腳步就朝着我的方向走來,我心裏一陣激動,難道是楚珂在樓上察覺到了我的處境,所以才來救我了!
随着腳步聲的靠近,緊緊掐着我脖子的手突然就消失了,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發現那種束縛感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用力睜開雙眼,就看到一縷紅色的裙邊迅速的消失了,我甚至連她的臉都沒有看到,她就徹底的不見了!
楚珂扶着我的肩膀,垂下眸子沉聲問我,“你怎麽樣?”
我喘了幾口氣後,才搖了搖腦袋,“我沒事。”聲音一出口,我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嗓子更是火燒火燎的疼。
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看楚珂,他的臉色十分的陰沉,皺着眉看起來很憤怒的樣子,目光落在牆角,抿着唇一聲不吭。
我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着紅裙子的女人?”如果她真的是我第一次住進別墅碰到的那只鬼的話,那它真的已經在這裏待了很久了,難道楚珂一直都沒有察覺嗎?
楚珂收回落在牆角的目光,扭過腦袋對着我,垂下眸子搖了搖腦袋。
我煩躁的抓了抓腦袋,楚珂進來以後那種束縛感才消失的,也就是楚珂進門的時候她還在,楚珂怎麽會沒有發現她呢?
況且我身上不但有鄭恒的符牌,還有楚珂的玉匕首,一般的邪祟根本就近不了身,那個紅裙子女鬼到底是什麽來頭,居然不怕這些東西!
我心裏越來越沉,就連楚珂都發現不了她。而且她現在就藏在別墅裏,那我現在的處境是不是很危險?
我跟楚珂說了我剛剛的事情,楚珂聽後臉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過了好一會兒才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是不是做噩夢了?”
楚珂居然不信我!我擡起腦袋,驚愕的盯着他,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我當時那麽害怕,而且那種真實的感覺,絕對不可能是做夢!
他摸了摸我的臉,說,“別瞎想了,睡覺吧,今天晚上我在樓下陪你。”說完以後就上了床,摟着我的腰蓋上被子。
盯着他看了半天,他臉上并沒有什麽異樣,知道再問也聞不出來什麽了,索性眼一閉就開始睡覺,反正楚珂在這兒,那紅裙子女鬼肯定也不敢亂來了。
而且楚珂那麽強都感覺不到紅裙子女鬼的存在,那我該怎麽辦?不行,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得想個辦法。
睡的迷迷糊糊的,我好像聽見趙雅芝在我耳邊不停地喊,“冉茴,快走,快走啊!”
一整晚都沒睡踏實,第二天早上一照鏡子就發現倆挺大個的黑眼圈,揉了揉太陽絕覺得腦袋還是疼的厲害,昨天晚上為什麽又夢見趙雅芝了呢,難道是她的鬼魂感受到了我,所以才給我托夢的?
她讓我快走是什麽意思呢,是告訴我這裏有危險,讓我快點離開嗎?
煩躁的抓了抓腦袋,想了半天都沒什麽頭緒,索性到了公司我就給鄭恒發了短信,跟他說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鄭恒過了好一會兒才給我回短信,我等的別提多着急了,抓心撓肺的。
等聽見一響,我立馬就抓了起來,點開一看,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鄭恒給我回的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紅裙子女鬼應該就在你身邊,你自己小心,不要讓別人看。
我突然覺得後背一陣泛涼,趕緊瞅了瞅四周,發現沒什麽可疑的人,剛想松口氣呢,想起來那紅裙子女人是只鬼的事兒,就又攥緊了拳頭,我可真是傻,這大白天的,她就算是真的跟着我呢,不想讓我瞧見我也瞅不見啊!
捧着回了一個嗯了,就沒敢再掏出來。生怕她突然冒出來,一整天我都黏在楚珂身邊,丁點都不敢松懈,就連上廁所我都在門口等着,楚珂還納悶的問我,是不是犯病了?
我懶得搭理他,瞪了他一眼就沒說話。
回到座位上我就一直在想最近發生的事情,一個是時時刻刻想殺我的紅裙子女鬼,還有一個是控制了趙雅芝魂魄的神秘人,他們中間到底有什麽聯系呢?
鄭恒說趙雅芝剛死了沒多久魂魄就被背後的人給控制住了,那生前呢?是不是趙雅芝當初并不想殺我,而是被別人給控制住了!?
再這麽一想,我腦袋就立馬開竅了,一個是控制趙雅芝殺我的神秘人,一個是想自己動手殺我的紅裙子女鬼,在趙雅芝死之前,紅裙子一直就沒有親自動手要殺我,而是在她死了以後才漸漸開始出現的,也就是說,神秘人跟紅裙子女鬼是一夥的!
他們想利用趙雅芝殺了我,結果趙雅芝死了,後來又怕她洩露出來,就把她的鬼魂給拘住了,而紅裙子女鬼也憋不住了,才開始親自動手殺了我!
這麽一想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一個是比鄭恒還強的神秘人,一個是自由出入別墅連楚珂都發現不了的紅裙子女鬼,這倆人加起來,我還有命活麽?
感覺掏出,把我剛剛想通的事兒編輯成短信給他發了出去,現在紅裙子女鬼不知道藏在哪裏,打電話都不安全,也就只有發短信了。
這次鄭恒回短信的時間很快,沒兩分鐘就回複我了,他說有可能。
我煩躁的抓了抓鬧腦袋,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他們如果真的同一時間冒出來,我就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可能是見我長時間沒有回短信,鄭恒怕我多想,就又給我發了一條:別慌,我有辦法。
我一看眼睛都亮了,趕緊編輯短信問他:什麽辦法?
沒過兩分鐘鄭恒的短信又來了,他囑咐我先瞞着楚珂,還讓我今天晚上避開楚珂,然後把紅裙子女鬼引出來,設陣法抓住她,就一切都好多說了。
擡起腦袋,就見楚珂正皺着眉頭盯着我手裏的,目光有點不悅。我一愣,知道他是又喝幹醋了,就趕緊把調成了靜音,塞進了兜裏。
上次我跟鄭恒發短信被他給抓住了,好半天都沒搭理我,我一直想,估計他又猜到我是跟鄭恒在發短信。
剛一下班,鄭恒就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讓我一個人去那上面的地址,我一看腿都有點軟了,那是一個荒山,平常都沒什麽人,我自己一個人去那兒闖,要真是碰見啥東西,都不知道有沒有命回來!鄭恒這只老狐貍是故意的吧?還記着前一段時間被我放鴿子的仇呢?
正很說怕紅裙子女鬼不出來,就讓我避開楚珂,而且他也不能跟我在一塊兒。
打車去了郊外,司機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等一停車,沒等我說話司機就一溜煙的跑了,看了看四周,天色都有點暗了,再有半個小時天都黑了,我抱着肩膀打了個哆嗦,掏出給鄭恒打了個電話,掐着嗓子甜膩膩的喊,“親愛的,快點來哦,我現在山上等着你。”以後自己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甩了甩腿開始爬山,一定得在天黑之前爬上去,不然就完蛋了。
我覺得鄭恒可真是有毛病,就算一個人爬山要找個理由才能讓人信服,也不用是偷情吧?還告訴我這樣才能把紅裙子女鬼給刺激出來,我惡寒的撇了撇嘴,心想這女鬼是不是有什麽怪癖?
為了不上她發現,鄭恒是跟我走不同的路上山的,而他的陣法就弄在了山頂,只要天黑了,她随時都有可能出現,如果沒在天黑之前爬上去的話,我恐怕小命不保。
再次感慨了一句,鄭恒絕對是在報複我,就開始奮力爬山。因為爬的着急,心裏還有些害怕,一路上摔了好幾腳,等終于上了山,我才呼出一口氣。
找到了鄭恒給我拍照的陣法中心處,我就趕緊走了進去,看了看已經完全黑了的天色,我的腿都開始抖了,拿自個兒的命當誘餌,我這次可真是豁出去了。
雙手也抖的厲害,我自己都說不出到底是吓得還是凍得,抓出了撥了鄭恒的電話,我深呼一口氣笑道,“我都到山頂了,你人呢?快點,不然被楚珂發現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