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後面,捂住嘴不讓自己出聲,內心卻在問着蕭鳳梧:“那個鬼不是被吃了嗎?為什麽二姐還是這樣一副中了邪的樣子?”
而且之前她明明都主動把東西丢掉了,按理來說不應該再回來撿才對。
我看着她把東西撿起來之後,就慢悠悠的向着寝室走去,動作僵硬,仿佛無形的線操控着一樣,在黑夜之中看上去分外詭異。
若是這時候有個人路過,只怕要尖叫一聲有鬼了。
蕭鳳梧在那裏說着風涼話:“我不是說了,這件事情治标不治本嘛?你怪在我身上,可沒有什麽用處。”
這句話說的我恨不得砍他一刀。
我遠遠的跟在她後面,不敢太靠近,擔心被看到了。月光照在她那白皙的臉上,莫名讓我有一種心慌的感覺。
她仿佛是察覺到了什麽,突然往後一看,我吓了一跳,及時躲在了一邊的樹後面,暗自慶幸自己剛剛沒有走的太近。
看着王馨已經進了寝室,我也回去了。只是進了寝室就看到她正好好的躺在床上,若不是她的桌子上還有那一盒淤泥的存在,只怕我都要以為那是錯覺了。
我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爬上床之後,抱着自己的被子有點睡不着:“到底怎麽樣才能救她?蕭鳳梧你到底知不知道?”
黑暗之中,一個人影顯了出來,我心中一驚,忍不住踹了他一腳:“你要說話就說話,突然出來幹什麽?”
這一腳理所當然的是踹到了空氣上面,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平時也看不出來你那麽膽小啊,你想知道怎麽救你二姐?”
“廢話!”
他思索了一番,對着我道:“這件事情吧,不在我的範圍之內,而且說實話,我不好出手。你要是想要救你二姐,那就得讓陰人來解決這些事情。”
“陰人?”我愣了一下,沒有明白過來。陰人是什麽鬼,我還陽人呢,“難道那些鬼也害怕陰人?我以為他們是專門來收拾你們這些夜叉的。”
他靠在牆上,對着我搖了搖頭:“唉,你們這些人啊,居然連陰人都不認識了。在我們那個時代,他們可受歡迎了。”
“你別給我賣關子了!快點說,這邊正急着呢!”我感覺跟他在一起,我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暴躁了。即使他長得再好看,也不能阻止我一顆想打人的心。
他似乎是無奈一樣的嘆息了一口氣:“行吧行吧,你說你,要是沒那麽野蠻該多好。陰人就是你們平常所說的道士或者天師,專門為人擺平陰間的事情。”
“當然,其中有一部分會以常人打扮示人,也不是所有道士都是陰人。他們應該可以解決你二姐的事情,而且還能夠把整個學校的人給救下來。”
聽到這裏,我真的是控制不住我這暴脾氣:“你怎麽不早點說?非要等到現在出事了你才告訴我?”
“诶,你那麽生氣幹什麽啊?我不就是晚了點說嘛?再說了,這可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沒有人逼迫他們一定要用那東西不是?”
他可能是聽到我語氣有點不對勁,因此被吓了一跳。
我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把自己彌漫上來的難過給壓了下去。如果他早點告訴我這件事,說不定那個女孩子就根本不用死掉了。
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也知道他說不說出口都是他的自由,我只是心裏有點難過:“那你告訴我,我要從哪裏去找到陰人?聽你這麽說,他們應該挺難找到的吧?”
他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也不是,你還記得之前那個棺材鋪裏的老板嗎?”
棺材鋪!我只怕到死都不會忘記。如果不是進了那個地方,我也不會那麽倒黴的遇見他了。
我點了點頭,心中也有些驚訝。我怎麽也沒想到,那個陳爺居然就是陰人。不過想到他做的那些繁瑣而奇怪的事情,這件事也不是那麽令人難以接受。
“他就是陰人?看起來确實是有點神神叨叨的。不過既然他是陰人,為什麽沒看出你附在我身上?”
這句話,他并沒有回答,只是對着我笑了一下:“山人自有妙計,你就不要管那麽多了。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救你朋友嗎?”
我覺得他像是避而不答,這件事恐怕有隐情。但我也不喜歡刨根問底的,況且我跟他的關系,也沒有親密到那種能互說隐私的程度,因此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那我明天去找他!”
“這件事,最好快一點。我可以感覺的出來,你朋友時日無多了。她身上的陽火搖搖欲墜,若是再過上幾天,她就徹底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