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牆終于是破除了,我們順着之前綁過帶子的樹往前走。雖然并沒有走出森林,但也到了邊緣了。
天色暗了下來,我們在這裏找了個山洞。蛇母讓我直接現在這裏過夜,免得出去之後,說不定還找不到地方住。
雖然說很擔心陳爺他們,但蛇母說的也有些道理,因此我們就在山洞住了下來。
四處有點暗,這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東西居住過,看上去灰塵并不多,只是有點難聞,但還可以接受。
我把背包裏面的睡袋拿出來,順便在陳爺的包裏看看有什麽東西。結果意外的看到了個可以照明的燈。
蛇母在一邊躺了下來,我看了一眼,她尾巴上果然沒有任何的傷痕。
她也許是發現了我的目光,因此轉過頭道:“你做什麽?”
我摸了摸鼻子,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蛇母挑了下眉:“名字有什麽重要的?”
“我覺得很重要啊。”我對她笑了一下,“你可以叫我小夕。”
蛇母嗤笑了一聲,但還是對我說:“滕夜。”
“滕夜?陳爺之前跟我說過,你是神獸的後代。那你是什麽神獸的後代啊?”說到這個,我心裏是真的好奇。
這裏居然真的有傳說之中的神獸,而且還有龍脈。那麽,難道神仙的傳說也是真的?
滕夜只是望了我一眼,眼中似乎透露着一些懷念:“聽我阿爸說,我們是騰蛇的後代。”
“騰蛇?”我不免有點驚訝。
傳說中的騰蛇背生雙翼,可騰雲駕霧,但是她似乎沒有這個能力。不過想想,畢竟都已經過了那麽多年,神獸的血脈稀釋弱化,因此消失也不足為奇。
滕夜只是點了點頭,顯然是不願多說。
我直接在睡袋裏面,打算休息了。只是這個時候,不知道在搗鼓什麽的滕夜卻突然走過來,給了我個東西。我拿來一看,居然是個鱗片。
只是那個鱗片與她身上的不同,是一枚金色的。原本還覺得她自己扯了個鱗片下來的我松了口氣。
只是我心中好奇,畢竟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但是問滕夜,她又是一副不想解釋的樣子,只是說:“這個東西能保護你,你記得貼身放好,不能丢掉。”
她一臉鄭重的模樣,自然感染到了我,我立馬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會好好收着的。”
“行了。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說完,她到了旁邊,将尾巴團成了一個圈,顯然是準備休息了。
我拿着鱗片在一旁的燈光下照了照,卻并沒發現什麽不同,只是覺得這看起來似乎很好看。
我轉頭看着滕夜,只覺得這東西肯定很重要,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如此了。
不過,到底是什麽東西呢?
我想不通,索性就不再去想了,左右,到時候就會知道了。
将鱗片放在身上之後,我躺在睡袋裏面,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夢裏,我站在一個奇怪的地方,似乎是一片空蕩蕩的屋子,但是這裏的柱子和四周的裝飾,卻雕刻的栩栩若生,一看就十分的奢華。
我往前走了一步,居然發現自己身上似乎冒着光,就像是夜明珠一樣的。
這讓我覺得十分的新奇,但同時又有點奇怪,這裏到底是哪裏。
突然,一個小蛇竄了出來,從我的腿上似乎是要爬上來。
我心裏一慌,只覺得身上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但是奇怪的是,我只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受控制,居然就這麽蹲下身,向着那個小蛇伸出了手。
那個小蛇似乎很開心的樣子。是的,我不知道為何,居然能夠感應那蛇的情緒。我有點恍惚,但很快反應了過來,對着蛇笑着。
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越來越多的蛇爬了出來,并且對着我蹭着。
我明明心中已經非常緊張了,但是卻控制不住的摸了摸他們的頭,他們就像是孩子對着我撒嬌一樣,我根本沒辦法拒絕。
也不知道到了什麽時候,我終于是清醒過來,不由得立馬坐起身,看着周圍的擺設和自己的手,默默松了口氣。
剛剛的夢境,簡直太現實了,我都不覺得那是一個夢。
胸口有些炙熱,我将鱗片拿出來,果然是它在散發着熱度。我忍不住皺起了眉,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猶豫之間,我還是把它放回了胸口處。
就算是去問滕夜,她也不會告訴我,我也就不想那麽多事情了。
我繼續躺下睡了過去。
本來以為經歷過剛剛的夢境之後,我會清醒一段時間。
但是奇怪的是,我卻立馬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二日,如果不是滕夜叫我的話,我還不一定會醒過來。
她看着我,挑了下眉:“你昨晚上做什麽了,怎麽這麽晚都沒醒?”
我揉了揉眼睛,故意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她,而後觀察她的神色。
她似乎是有些了然,但也很快消失不見了。
只是望着我,對我道:“不過是蛇而已,你怕什麽?而且就是個夢境。好了,你快起來吧,我們該出發了。”
我點了點頭,立馬站起身,将東西收拾了一下,随後準備出發。
本來打算将陳爺的背包繼續背在身上的,但是卻被滕夜阻止了。
她撇了我一眼:“我們昨天已經夠慢了,我可不想今天也這樣,這個交給我吧。”
她說的有點刻薄的模樣,但是我知道她是在幫我,內心不免有點感動起來。
因為打敗了紅衣女鬼,因此今天沒有再起霧氣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她背上雖然背着背包,但是行動卻不受絲毫影響。
走了一段路之後,她看着前面,居然罕見的停了下來。
我轉過頭看着她,驚訝的問:“怎麽了?”
她搖了搖頭,神色冷淡:“那裏有點奇怪,你小心一點。”
我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不遠處居然躺着一個人,而且那個人看上去,還十分眼熟。
我仔細看了一會兒,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個是……等等,好像是陳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