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弟弟究竟是怎樣的存在?粟田口的部屋裏,藤四郎天團整齊的将一期圍坐在中間。
沒有弟弟時,看到別人的弟弟會随口調笑幾句,當真的有了弟弟呢?一期有時會努力回想以前的記憶,然而一無所有,仿佛不存在一般,現在想想,除了自己是穿越的以外,其他的事情已經忘的差不多了吧!
在大家都說藤四郎是自己的兄弟時,一期感到了全然的陌生,自己以前是名獨生子女,就算記憶很模糊,但是一期依舊如此确定以及肯定,所以……究竟該怎麽和弟弟相處啊?
粟田口作為一個大家族,哪怕是剛剛入職的審神者也會有,雖然對于這群陌生的兄弟,一期有些無措,但是仔細想一想,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最小的刀劍也有幾百歲,滿打滿算今年還不到三十歲的“一期一振”,才是真正的老幺。
既然都是“成年人”了,按照正常态度來就可以了吧!一期這麽想着。
在番薯将一期安排到粟田口部屋的時候,一期果斷提出了拒絕,都這麽大人了還要一起睡,我不要面子的麽?比起和弟弟們擠在一起,一期更希望有屬于自己的空間。
就和短刀難以理解一期為什麽不住粟田口部屋一樣,一期也難以理解粟田口刀派為什麽要住在一起?于是一期住在了粟田口部屋隔壁。
一期是真正将短刀們當成普通朋友相處,或許以後親近了會變成了關系比較好的朋友又或者基友,但有些事情念叨多了也不由的令一期多想。
“唉?那個一期居然不牽短刀的手唉。”
一期:就去拿個飯,為什麽要牽手,又不是談戀愛。
“哇!那個一期居然不給短刀買零食唉。”
一期:他們的零花錢比我的小金庫都多,我還給他們買零嘴?
“卧槽!那個短刀都摔倒了,一期居然不動彈?”
一期:你難道看不出來他是假裝的麽?
一直都是這樣,每一個見過一期的人都會将他和“一期一振”對比,慢慢的,一期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可一期真的有問題麽?才不是呢。
“啪”修行完畢的一期将今劍帶過來的文件拍到桌子上:“我之前不小心掉進了暗堕本丸,砍了幾個刀劍付喪神,你們也看看吧。”
一期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看的今劍牙直癢癢,同樣鳴狐的拳頭也很癢,恨不得一巴掌把一期拍出去。
其實一期在掉入其他本丸的時候并不是沒有察覺到周圍氣氛的不對勁,但是那又怎麽樣呢?
借宿的一期看着桌子上熟悉的草莓大福,啊,為什麽又是草莓大福呢?明明自己更喜歡榴蓮班戟,啊!記起來了,這是“一期一振”的口味。
回想起偶爾在萬屋看到的“一期一振”,所以藤四郎是“一期一振”的弟弟,不管到哪裏都是一樣的,他們這是“一期一振”的家人。
那麽“一期一振”的家人和我有什麽關系呢?就這樣相處就可以了。一期泰然處之,無視了這個本丸異樣的沉寂,無視了信濃的欲言又止,無視鲶尾充滿傷疤的雙手……
如果暗堕的話,那就砍掉吧,一期這樣決定着,但當刀真的砍下來的時候,一期疑惑了,為何不恨我啊,我折斷了你的兄弟啊……為何不恨我啊?
處理完暗堕刀劍以後,一期并沒有想象中的欣慰亦或者放松,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裏有些堵得慌,我究竟這是怎麽了?
午夜夢回,一期總能想起那群暗堕藤四郎的眼睛,那一雙雙的眼中清晰的倒映出自己的身影,那是一期一振的樣子……
所以我究竟是誰呢?
若我是“一期一振”的話,我能否回應那種濃烈的感情呢?我呀…是否做錯了什麽……
如果早一點與他們溝通是不是就不會暗堕了?一期不知道,但是一期想,自己應該是後悔了,自己的不作為,自己的無視,或許堵死了藤四郎的另一條路,一條擁有未來的路……
在今劍告訴自己可以去修行的時候,一期的內心其實是松了一口氣的,就讓我暫時離開這裏吧。
在夏目的世界流浪了幾百年,一期一直在心中詢問着自己,我真的錯了麽?我是否改做出改變呢?實際上一期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短刀們,他在恐懼,他在害怕,他恐懼他們的責怪,害怕他們的遠離,原來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留下了羁絆。
直到被夏目點醒,一期恍然大悟,為何要恐懼,為何要害怕?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一把一期一振,在落刀的那一刻就已經猜到這樣的情況不是麽?既然如此,又在糾結什麽?
一期認真的看向粟田口刀派:“吾乃一期一振,與大火中重生,對于以前的記憶已經記不得了,對于粟田口一派十分陌生,吾并非爾等所熟悉的一期一振,若是暗堕,哪怕是弟弟我也會斬殺。”
所以做出選擇吧!是否接受我,接受我這個不一樣的一期哥,接受我這個不會溫柔的笑,不會陪你們玩的一期哥。
如果不能接受……一期想到這種情況胸口堵了一下,卻依舊下定決心,如果不能接受,我會離開這裏,去尋找屬于我的歸宿。
這一刻,雖然不知道文件的內容,但短刀們敏感的感覺到一期一振的身影仿佛虛幻起來。
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藤四郎天團莫名感受到一股心慌,不行,不能讓他發生,我們要阻止他!
“一期哥居然一個人解決了暗堕本丸?”亂率先打破了部屋內沉重的氣氛。
“一期哥要不要再做一下檢查。”這是聽到暗堕第一反應的藥研。
有了亂和藥研打頭,其他短刀也紛紛開始感嘆一期的強大,直到那袋文件被打開,看着上面暗堕刀劍的名字,藤四郎天團又不出聲了。
讓我看看暗堕的是誰?哦,原來是我呀。沉默是今天的主題。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但刃是我碎的,我承認,并且不會道歉。”一期的聲音依舊淡定,他冷靜的說出內心的想法:“如果不殺掉他們,讓暗堕流出去就會影響更多的本丸,所以我不後悔。”
“謝謝。”突然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一期愣住,他向發出聲音的位置看過去,是秋田。
對上一期略帶疑惑的眼神,秋田看向對方認真的說:“如果我暗堕的話,也會希望是一期哥來解決我。”
五虎退舉起小手:“我也是!”
“對啊,暗堕的話必須被處理吧,不過能碎在一期哥手中,感覺沒什麽遺憾呢。”
藤四郎天團你一言我一語,将一期處理暗堕本丸的事輕輕帶過,甚至還假設以後萬一碎刀,一定要埋在距離一期哥最近的地方,最好能讓他一擡頭就看見,不要忘記自己。
“你們……”面對這種出乎預料的情況,一期反而維持不住淡定的表情,明明是那麽凝重的話題,怎麽在變溫馨後突轉畫風成了恐怖片?這轉折也太大了吧!
一想到藤四郎天團碎刀以後也要圍着自己,又或者一擡頭就能看到對方吊在自己的房梁上。一期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惹不起,真是惹不起,這群兄控沒救了。
“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最終在鳴狐的不滿中,藤四郎天團止住話題,畢竟說到最後越聊越歪,趴在鳴狐肩膀上的小狐貍都開始哆嗦了。
今劍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原以為三條派的兄弟情已經夠讓人受不了的,結果萬萬沒想到,粟田口更勝一籌啊!
辛苦你了,一期!今劍憐憫的看了一眼對方,果斷開溜,這種程度的兄控,挑撥肯定是挑撥不了了,只能等出陣時多套幾個麻袋。
今劍走後,看着再次變得其樂融融的粟田口刀派,一期終于忍不住問出口內心的糾結:“你們就一點也不在意我和其他一期不一樣麽?”
“啊?”聽到這個問題,藤四郎天團愣住。
藥研:“一期哥你不是一直都這個樣子麽?”
鲶尾:“一期哥不就是一期哥,還有不一樣的?”
骨喰:“有別人說什麽了麽?”
“……”
看着一張張疑惑的臉頰,一期捂着頭嘆氣:“我不愛吃草莓,不喜歡小老虎,不給講睡前故事,還愛拉着你們玩一些刺激類項目……”
一期細數他和“一期一振”的不同點,沒等他說完,亂一把握住他的雙手。
“別說了,一期哥,你一直都是我們認識的一期哥,別的本丸的一期哥我們才不認識!”亂神色溫柔的安撫道,這一刻窗外的陽光照射在對方身上,一期仿佛看到了天使。
果然,一直以來在意的都是自己,雖然早已知道答案,但當真正确認的時候,一期還是感動的不行,在他的內心深處,一扇屬于“弟弟們”的大門在悄悄打開。
而在一期看不到的地方,亂早就和其他短刀進行了一番眼神交流,完了完了,一期哥又犯病了!
厚:一期哥上一任嬸嬸真不是人,居然把他折磨成這樣!
前田:對啊!哪有認為自己不是自己的啊?
秋田:也不知道一期哥的病什麽時候能好,好像讓一期哥回來住。
平野:別了,榴蓮的味道我扛不住,還是讓一期哥在隔壁住着吧!
鲶尾:榴蓮也就聞着臭一點,吃起來可香了。
藥研:鲶尾,你要是敢在部屋吃榴蓮,就滾出去一個人住。
骨喰:兄弟,榴蓮……味的确大了點。
鲶尾:行吧,行吧。
五虎退:……我們不是在說一期哥的事嘛?
全程沒能加入頻道的鳴狐:眼睛抽筋了麽?